本帖最后由 辽宁莫永甫 于 2014-5-15 11:39 编辑
落花时节散墨香 睽诸中国艺术史,名家的炼成,都缘于衡久的坚持,反观云南王晓斌的书法,他所获得的书法艺术成就,与此道暗合。 我与晓斌同学时,他刚17岁。我是从部队回来考的大学,时在21岁。两人同是班干部,每逢班里开会商量事情,晓斌总是憨厚地笑笑,说,听老班长的。那时,晓斌给我的印象是:憨厚青涩。 毕业后,各奔东西。 我后来到了辽宁,在《本溪日报》做记者,开始研究地域历史文化丶艺术文化丶医院文化,先后出版了《重启历史之门》丶《“第三只眼”看卫生》丶《风云平顶山》丶《历史从本溪走过》等专着。忙于自己的写作,疏了问候,疏了来往。 为给母亲扫墓,2014年清明期间回到了阔别数十年的故乡。此时,与我和晓斌从云南曲靖师专中文系(今曲靖师范学院)毕业已31年,与我告别曲靖到遥远的辽宁本溪已25年。 拜见恩师李华书时,恩师对晓斌的介绍让我惊讶:“晓斌已是书法家了。” 晓斌的成就很好地解释了恩师对他的评价。 就专着而言,已出版了三部,今年即将出版第四部毛笔书法专着——《喜庆对联》。他的专着,都是作为教材出版,能把书法写成教材,那是法度森严的高度。 就其作品的影响而言,相继发表于艺术类核心期刊丶中文核心期刊等刊物的作品有50余幅。他的书法作品,都充满了个人性格的张力,把书法写成具有独特的性格,那是艺术的高度。 回顾晓斌的艺术道路,他的成就源于三方面的因素。 衡久的坚持成就其艺术的高度 就我所知,自同学始,晓斌就热爱传统的书法艺术。毕业留校,学校安排他教书法,更是一个把他推向书法艺术道路的强劲外力。至今,30多个年头了。 一 个人走什么道路,怎么发展自己,都有一个原力。 晓斌天生就喜爱书法,他可以整天沉浸于书法艺术的世界而自得其乐,好之不如乐之,这是他的原力之一。晓斌性格内敛,心静如水,不太为外界的浮躁丶喧闹所干扰,这是书法艺术所需的个人内质,此为原力之二。加之,钻研书法艺术又成了外界赋予他的工作,工作成了自己的事业,工作成了自己的追求,这是晓斌一生的幸运。 内心的热爱和外界需求的契合,自然产生了一生的动力,推动着他在这条道路上愉快地探究,愉快地享受着书法艺术世界中朵朵奇葩散发的墨香。 中国有很多玩出来的大家,远的如明王朝的张岱,近的如张伯驹。晓斌是爱出来的书法家,一生的爱,一生的探究钻研,想“不结果”都难。 深入艺术的内核,探究和而不同的境界 书法艺术离不开临贴,离不开研究。 从规矩而入,必须临帖,从规矩而出,必须研究。 30多年来,晓斌孜孜不倦地临帖,开阔了视野,有了比较的眼光。在王羲之《兰亭》丶《十七》丶《乐毅》中他看了洒脱飘逸的风格;在赵孟俯行楷碑帖中他看到了灵动与俊秀的追求;在颜柳楷书中他看到了刚健与清俊的精神;在《史晨》丶《乙瑛》中他看到了典雅与超迈的风范;在本土的“二爨”中他看到了对“二王”的离经叛道。 即使是同一书帖,在不同的临帖人眼中,也具有不同的风貌,同是颜真卿的书法,可经舒同临出来,经华世奎临出来,就又打上了各自的烙印。 艺术的魅力是个性,艺术的境界是和而不同。为走出规矩,必须花功夫认识规矩。 于是,在艺术中潜水,于是,宏观上的论文有了《论传统与现代派书法的形式意义与抽象观》丶《论“现代书法”的非表现性》丶《意象审美在古典文论与书论边缘中的契合》;微观上的论文有了《宝子碑与王氏三碑比较》丶《宝子碑书法美学意蕴》。 心中有了丘壑,自然是山高水长;身边的窗子都打开了,自然是眼界大开。 创新把追求和艺术糅合成新的形式 看晓斌的楷书,功力深厚,周到严谨,对此我一点不奇怪,觉得他的书法天生就该如此,因为这与他的性格相同。可看到他写的曹操的“东临碣石”篇则是大吃一惊,画面上,姿肆汪洋,天风海雨的气势扑面而来;笔墨间,则又飘逸洒脱,灵动异常,书风辛辣老到,这与他表面上给人憨厚的性格大相径庭。 其实,与表面给人的印象不同,晓斌的内心仍然充满自由无拘的追求,仍然蕴含洒脱随意的人生态度。把自己的性格中的这一面涵容在书法创作中,成了他对书法艺术的追求。这也是破规矩而出的艺术过程。 性格和形式有机融合一体,造就了晓斌书法艺术的独特性,为其一生的追求攀上了一个高度。
多年相别后再见晓斌,时序已是落花时节,此情此景难免有“三十一年还旧国,落花时节散墨香”的感慨。感慨之深在于30年后的今天恰逢晓斌又一部新书问世,幸会其人幸见其字——还是那个人,还玩那个字。 全文意虽与此书无直接关系,但却是对晓斌艺术道路的概括性描叙,《喜庆对联》的出版正是他对书法艺术衡久坚持的结果。 勉为序 莫永甫 2014年5月10日 |